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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犹豫的神色有一丝松动，应该是听到“符媛儿”三个字的缘故。
严妍往上撇了一下红唇，“高兴事没有，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倒是有一件。”
“你不一起去？”程奕鸣问。
“还是要谢谢你想着我。”
符爷爷轻哼，“深更半夜，你想起这个来了？”
符媛儿也想到了，子吟签的任何合同，都是无效的。
好吧，这一点严妍不敢否认。
符媛儿点头，“昨天我和子吟去了你家。”
她愣了一下，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，这么多年了，她不是没去过他家，但他主动邀请，还是第一次。
拿到程子同收购蓝鱼公司的底价。
她拍下他警告她时的模样。
她特意盯着符媛儿看了一眼，才转身走了进去。
她找不着程子同，又被逼着找一个“真凶”出来，对符媛儿的恨一定是呈几何状翻倍。
她发现自己不在医院，也不在酒店，而是躺在……程子同公寓卧室的大床上。
她心中一动，悄悄跟着于律师往二楼走，而于律师走进了一间包厢。